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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强迫症心理咨询|从弗洛伊德的视角解读宗教的形成及其在文明中的意义

时间:2024-09-10 12:05     作者:成都心理咨询   阅读

人类文明始于宗教。弗洛伊德曾在《图腾与禁忌》中解释,宗教的形成是人类无意识的防御。在弗洛伊德看来,宗教是原始人类乱伦禁忌的产物。原始部落中的儿子们对享有部落所有女性的原始父亲怀有深深的敌意,他们想杀死这位父亲,取而代之,获得女性和交配的权利。然而,如果将这种冲动付诸实践,各个儿子都会争夺统治权,他们担心整个部落会因此而瓦解。于是他们创造了一个虚构的父亲角色(上帝),并安排在圣餐中象征性地分享基督的肉和血,以完成对父亲的虚构杀戮。在基督教文明中,分享圣餐是一种隆重而庄严的仪式,是信徒和民众获得上帝恩宠、洗清内心罪恶的仪式,也是在文明世界获得身份和地位的仪式。

兄弟们在杀死父亲之后,为了争夺父亲的遗产而展开了争斗,每个人都想独占父亲的遗产,他们意识到这些争斗是危险的,也是无用的。渐渐地,社会契约形成了,第一种社会组织形式随着本能的抛弃而产生,道德和正义开始了,每个人都放弃了自己想取得父亲地位、占有母亲和姐妹的想法。乱伦的禁忌和氏族内部禁止通婚的习俗产生了。被杀死的父亲成为了一个令人恐惧的形象。人们选择了一种动物图腾来代替父亲,一方面,这个图腾被视为氏族有血有肉、有保护精神的祖先,必须崇拜和保护;另一方面,当节日到来时,它又准备和原来的父亲遭遇同样的命运,被宰杀,由部落所有人分食。 -------弗洛伊德《摩西与一神论》车文博主编P294-295,长春出版社

图腾崇拜是原始宗教的原型,它既包含对父亲的认同,也包含对父亲的敌视。他们畏惧父亲的力量,渴望拥有力量,幻想着用暴力夺取它,害怕被父亲杀死报复。宗教发展出来的种种仪式,都是为了在幻想层面完成对原生父亲的认同与杀戮,逃避父亲他者的阉割与报复。正是这种永恒的认同与敌视,让被杀、被死的原生父亲获得了永生。宗教的形成与仪式的表达,就像是一种强迫症结构,每一个信徒都幻想着通过死亡成为原生父亲的永生。死亡与永生,是强迫症结构主体的终极问题。

宗教是人性的表征,一切宗教的本意都是劝人向善,帮助人们驯服心中的恶,最终达到本意的纯粹,无为而善。宗教建立了一个绝对的“他者”主宰人间,提供奖惩的功能,在善恶因果的观念灌输下构建秩序。秩序在信徒心中既有外在的,也有内在的,而内在的秩序与人的主体性和主体间性有关,这也是我所讨论的重点。

从弗洛伊德的视角看,婴幼儿时期有一个自恋阶段,这个初级自恋阶段是力比多向外投射受阻,回归到把自己当成爱的对象,其特点是主体把自己和自己的身体当成爱的对象。从拉康的视角看,“自恋激情”是主体在发展到一定时刻完成自我认同的驱动力,是自我“原型”和自我与世界想象关系的驱动力。由于人脑的发展速度与婴幼儿对自我认同和完整性的追求不同步,早期婴幼儿的身体感觉是碎片化的、局部化的。当他们在镜子前看到一个婴儿的完整形象时,特别是抱着他的人指出这个婴儿就是他时,婴儿通过对镜像的认同形成了完整的身体感觉,但这种完整性是对镜像的误认。他认为,镜子中的婴儿才是真实的自我,是他最终会成为的自我。在对自己身体的完整心理意象中,婴儿进而建构自我的原型,形成理想“我”的概念。同时,这种镜像认同也是建构自我与他人、与世界关系的动机。在镜像阶段,婴儿沉迷于理想“我”的幻想,是对完美自我镜像的恋慕,也就是弗洛伊德所说的自恋,但经过拉康的改造,加入了想象性认同的原貌,转化为镜像性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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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狂热者也依赖镜子来完成自我认同。在绝对的“他者”的映射下,主体认同于一个终极的“理想自我”,但这种认同是一种误认,遮蔽和排斥了真实的自我感受。比如,宗教要求你的心灵纯净无染,即使有污染的思想,也要通过改变思想来抑制或消除。修行者必须不断观察和面对自己的思想,就像不断回应“他者”的要求一样。只有在这种不断的回应中,才能确立自我,找到自己生存和存在的位置。在这种对“他者”的不断审视和完美认同中,它始终停留在想象的层面,即自我是否符合“他者”的要求,自我是否献身于服务于“他者”。宗教狂热者就这样完成了自我认同的内在逻辑。当然,这种想象的认同是互为镜像,是孪生共存。早期镜像的不稳定性需要这种镜像认同来维持自我认同的同一性和完整性。停留在想象层面的认同排斥了现实的个体,而自我对“他者”的奉献又造成了对自我镜像的“贪婪”吞噬,因为自我是通过对这种“他者”的一种凝固来完成认同的。这种认同固然有助于确立自我的统一性,但也在自我中植入了一种异化的因素,这种因素往往唤起自我的碎片感。——吴琼,《拉康:阅读你的症状》,P414,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这种分裂感会加剧人们的失落感和抑郁。宗教狂热分子试图通过仪式、咒语、禁忌等方式来抵消、整合沉重的分裂感,并投身于对“他者”的媚惑与迷惑和取悦与欺辱之中。最终,人的主体性会被这种异化的“他者”所征服,完成与“他者”合二为一的妄想。

在宗教狂热分子的内心秩序中,存在着一个需要欲望重建的世界。在欲望与“他者”融合的背后,是对“一”的极致完美的追求。这个“一”是最初的失落,是经历过之后的失落,就像婴儿坠入人间,在子宫中经历了完美之后的失落,是永远无法挽回的欲望。因为在诞生之初,语言和欲望就在人的身体里撕开了一个缺口,它作为一种绝对的缺失而存在。作为一种欲望,人的本质在于不断寻找欲望的对象,但这种寻找不可能有确定的结果,现实的对象是无法得到的。当主体被缝合到一个对象上时,他得到的并不是现实的对象本身,而是一种关于对象的幻想和对对象的获得,将自己的欲望碎片与想象的统一体融合在一起。宗教狂热者寻求“他人”的庇护,对“一”的不断渴望,是以欲望本身来填补主体存在的缺失。“一”只能是一种神话般的完美,从最初的缺失就注定不可能,对它的渴望最终是一种妄想。宗教狂热也是偏执症的一种症状。他通过祈求庇护和念诵咒语来完成其妄想症状的书写,期望轮回、升天、成圣,这是对不可能之事的欲望的超越。

宗教修行需要禁欲,需要言行思想的实践哲学。这种修行需要一种理性主体的自我约束,一种道德律内化为良知后的自由意志。在宗教层面,道德与自由是统一的。宗教所理解的自由是心灵的自由,具有绝对的理性和超然的弃绝。从各种“你应该”到最后内化的“我应该,我能”,用禁欲和苦行最终实现自由。比如,如果眼前有一个诱惑人心的美女,宗教人士就会在脑海中想象出美女身下惨不忍睹的白骨,流着脓液的尸体,被粪便、尿液和血液包裹的尸体,从而达到放下欲望,甚至最后不要欲望的境界,因为宗教,特别是佛教,有一个假设:不能超越欲望,就不能跳出三界,也就是不能解脱轮回成佛。宗教的道德律以绝对命令的形式立在主体面前,它其实就是超我律,以律的形式阐述的他者律。道德律中的“你应该”其实表达的是已经内化到主体良知中的他者欲望。当主体只有服从这种内在良知的召唤,当主体把“你应该”内化为“我应该”时,他的自由和自律就得到了确认。这里我们可以看出,虽然是宗教禁欲,但“他者”对主体却具有绝对的支配地位。看似来自主体自律的声音,其实是不同于主体、不受主体质疑的绝对他者的声音。在拉康的维度中,绝对的“他者”是淫秽的,是欲望之母的原始快感,遵循着毁灭的原则。宗教将这种绝对的恶意志以倒置的形式转化为善意志。因此,可以说宗教狂热分子是隐匿的“原始快感主义者”,只是这种隐匿被分裂、被驱逐。宗教的禁欲就是为了满足这种绝对的“他者”的倒置,在命令中排除一切与客体有关的快感和痛苦,在超我式的命令的威逼利诱下感受到一种纯粹的痛苦,以变态的享乐来满足这种绝对的“他者”的召唤。在宗教狂热分子心中,“他者”具有绝对的魔力,它能以绝对的存在照亮淫秽的主体本身。在反常中,他们以绝对的禁欲来回应“他者”的要求,但在这种回应中却永远无法达到“他者”的要求。他们只能在绝对禁欲的纯粹痛苦中完成淫乱的享受,向“他者”高声呼喊:“你想要什么?”在分裂、偏执、驱逐、妄想中,实现与“他者”的相互镜像,形成一种具有个人意义的“自足”宗教,一种自我虐待与赎罪、崇拜与攻击的内在风格。同时,宗教狂热分子将身体作为内在力比多投入的“道场”,希望通过对身体和痛苦的禁忌实现超越,以纯粹的痛苦为食,追求自性原始快感。

理论总是需要在现实中去验证的。让我们从弗洛伊德的角度来看一下施雷伯的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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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雷伯是与弗洛伊德同一时代的首席大法官,上任后不久,他患上了偏执型精神病,俗称“妄想症”,经过九年的治疗,他基本康复。他把自己的病情写了一本书,名为《我的神经病自传》(以下简称《自传》),出版于1903年。弗洛伊德根据《自传》的内容,对施雷伯大法官进行了“缺席式”心理分析,成为精神分析史上最著名的案例之一。

施雷伯发作过两次,第一次是在1884年秋天,当时他在费利西格医生的诊所里呆了半年,被诊断为“抑郁”。第二次发作是在1893年6月,当时他接到了即将被任命为首席大法官的消息。此后几个月,他做了好几次梦,梦见自己的旧病复发,因此十分悲伤。一天早晨,在半睡半醒之间,他出现了这样的想法:“以女??人的身份体验性交一定更加美妙。”1893年10月底,他的病情加重,此时他出现了明显的迫害妄想和被控制感,甚至表现出亚昏迷状态。渐渐地,他的妄想开始表现出神秘主义和宗教主义的特征,他相信自己与上帝建立了直接的联系,但同时又受到魔鬼的操纵。他看见“不可思议的幻影”,听到“神圣的音乐”,最后相信自己身处另一个世界。患病的最初几年,他相信自己的一些器官受到了损伤;在他看来,这些病变很快就会导致其他人的死亡,而他自己则在没有胃、没有肠子、几乎没有肺、食道碎裂、没有膀胱、肋骨碎裂的情况下生活了很多年,不时会将部分喉咙连同食物一起吞下去。病人有这样的感觉,好像大量的“女性神经”进入了他的身体,将在上帝的手下创造出一个新的人类。但他的智力却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他善于思考,记忆力出众,知识面极其广泛,成为历史上最年轻的首席大法官。1911年,他在一家精神病院去世。

根据施雷伯的说法,太阳是上帝通过其光芒接触人类的最重要工具。他在《自传》第一章的开篇直接告诉我们:“多年来,太阳一直用人类的语言对我说话。”上帝或太阳用讽刺、轻蔑和居高临下的语气对施雷伯说话,而施雷伯的身体则遭受着各种攻击:腐烂、开膛破肚、窒息、抽搐,尤其是他称之为“灵魂分裂”的折磨。施雷伯渴望与上帝融合,而上帝在他的《自传》中被描绘成无限遥远且无法享受与众生相处的人物。起初,上帝试图保护他免受费莱克西格(施雷伯的主治医生)的阴谋,但费莱克西格的灵魂分裂成许多次级灵魂,像一张网一样覆盖了整个天空,阻止上帝的光芒到达施雷伯,上帝进行了一次突袭并摧毁了它们,因此只剩下一个费莱克西格的灵魂。施雷伯意识到,如果他想实现与上帝结合的目标,他必须通过阉割放弃他的男性特征,而阉割是由费莱克西格执行的。通过被阉割并成为一名女性,他可以接受上帝的光芒,并在一场毁灭所有生物并用“乌合之众”取而代之的大灾难之后,生出一个更好的、新的人类种族来繁衍生息,填满地球。

1911年,弗洛伊德发表了一篇论文《关于一个偏执症病例自传解释的精神分析笔记》(以下简称《笔记》),其中他对施雷伯的分析集中在两个因素上:他皈依女性,以及他作为上帝宠儿的身份。费莱西格和上帝在施雷伯的幻想世界中扮演着压迫者的角色,而迫害妄想的目的,是将偏执患者自身的情感从爱驱赶到恨。在接受费莱西格六个月的治疗后,施雷伯对医生心存感激。在第二次更严重的精神崩溃之前,他做了一个梦,梦中施雷伯看到自己像女人一样处于持续的肉欲享乐状态。弗洛伊德将这个梦解释为对仁慈的父亲形象费莱西格的性欲。由于他的同性恋偏好,这种欲望令人恐惧。施雷伯成为幻想中的女性,并最终遭到上帝的性虐待,这种虐待通过阉割转化为一种胜利,使他“阉割”所暗示的自恋残暴无效。在与全能上帝的交流中,施雷伯成功地与压迫者达成和解。弗洛伊德在《笔记本》中的“妄想机制”一文中解释道:妄想的核心是不可接受的同性恋欲望,这与早期的自恋阶段有关。----马蒂斯,塞尔吉奥迪《弗洛伊德的沙发:七个经典案例的重新解读》,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

好了,说得够多了。在读完病例的长篇摘录和弗洛伊德的断言式分析后,我们已经看到了施雷伯宗教狂热的内心奥秘。而这个病例所呈现出来的,恰恰证明了前面的讨论。在患病初期,施雷伯感觉到自己身体的一些重要器官受到了损害。他没有胃,没有肠子,??几乎没有肺,食道碎裂,没有膀胱,肋骨碎裂,时不时地,他会连同食物一起吃掉喉咙的一部分。这种体验和身体早期躯体感觉的局部性和碎片性非常相似。婴儿对身体内器官的整体感觉还不清楚。他会以为自己是一只手,或者是一双脚等等。当这些局部躯体感觉被体验为刺激时,婴儿就会体验到强烈的迫害感。婴儿生活在身体兴奋和迫害焦虑的阶段。这种体验既是深刻的痛苦,又是痛苦之下纯粹的享受,是以身体作为兴奋源泉的享受。此时,施雷伯引入了一个无所不能的“他者”神,这是自性阶段的全能幻想。神既是万能的,又是镜子般的。在施雷伯创造的神面前,施雷伯是一个理想的、完整的、可以保护的存在。只要他响应神的要求,他就可以避免身体器官被攻击和撕裂的恐惧,获得身体感觉和自我形象的完整感和认同感。绝对的“他者”神遥远而又无所不在,总是能以某种方式与施雷伯交流。他是黑暗的主宰,是一个绝对的存在,就像宗教狂热分子幻想中的神一样。他只有响应这个绝对的“他者”的要求,才能保存和生存,才能确立自己。然而,这个“他者”也是一个外星存在。施雷伯总是能体验到上帝讽刺、轻蔑、居高临下的语气,同时又体验到被魔鬼操纵的感觉。被控制的感觉是对异类“他者”的贪婪恐惧。然而令人吃惊的是,施雷伯幻想中的这个绝对的“他者”是情色的。施雷伯总是想与上帝合二为一,想通过阉割变成女人,生出与上帝合一的种族,享受上帝的性虐待。这种对原始快感的渴望是绝对情色的。拉康也说,偏执是一种同性恋的防御。当施雷伯知道自己想与上帝发生性关系时,他的同性恋防御开始出现,成为女人、“女性神经”进入他体内的幻想终于调和了同性恋的欲望和对原始快感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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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康在其三境界理论中强调妄想是象征境界的压抑和现实境界的回归,妄想是为了填补象征意义的空洞,是一种自我治愈的尝试。象征境界的空洞,是由父性隐喻的失效造成的。我们推测,施雷伯的父亲在施雷伯年幼时可能并不支持父亲的象征功能,由于没有史料可资参考,很难考证。施雷伯精神疾病爆发的时间,恰恰是他接受首席大法官职位的时候,这个职位有象征父亲的内涵,或许这个任命勾起了施雷伯早年父性隐喻失效的创伤,从而导致疾病的发作。我们看到,当施雷伯妄想爆发时,他将自己的主治医生菲利克斯拉入幻想,并承担起阉割他的功能,这是一种象征父亲的尝试。宗教狂热分子是一种偏执的自我治愈尝试,他们希望利用“他者”获得镜像的复原,通过“他者”的禁制完成象征性的禁制与承诺,希望通过认同绝对的“他者”获得存在的地位,满足全能与享乐,逃脱精神病命运的地位。但这种镜像复原极具侵略性,认同“他者”的绝对法则也是一种隐性的“享乐主义”,他们无法成佛,只能成为幻想层面“自私自利”、自取灭亡的魔鬼。

作者:邓康(张嘉秀) 亚丽心理咨询中国人民大学社会学硕士,国家职业资格二级心理咨询,成都精神分析中心委员。第三届中挪精神分析心理治疗师、督导员继续培训项目成员。拉康理论与临床实践继续培训小组成员。豆瓣小组“拉康与精神分析”创始人。2010年开始接受个人分析,2014年以执业分析师身份自主创业,接受法国拉康个案督导。无意识从业者、临床工作者。

交流对象:心理学爱好者、心理咨询亲身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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